初中初二

人性此岸與計算機性彼岸的鬥爭作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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蘋果公司總裁庫克說,他不擔心計算機像人類一樣能夠思考的未來,卻擔心人類掉入計算機失卻價值觀、同理心、罔顧事情後果的思考迴路。

人性此岸與計算機性彼岸的鬥爭

我本以爲,人性與計算機性應是涇渭分明的,人性的此岸,同情心的朝陽烘暖了大地,人們看得見它投下的光影分界線中隔一道鴻溝望着“計算機性”的彼岸,此地鶯歌燕舞,綠樹紅花,彼處卻是極寒,飛雪的冰冷吞沒了每一寸角落

那麼什麼時候,人性五彩斑斕的此岸便突然開始被彼岸同化了呢?“人工智能之父”圖靈忽地躍入腦際。圖靈最早地相信,“機器能夠思考”,然而他在研究中暢想的那個人工智能創造的未來,卻舉步維艱——因爲其同性戀的身份,圖靈被捕入獄,甚而受到酷刑班的非人虐待。在獄中寫給有人的書信結尾,他寫了這麼三行字:“圖靈相信機器能夠思考/圖靈‘對人撒謊’/因而推出機器不能思考。”其中“對人撒謊”在英文中一語雙關,暗示其與主流不同的性取向——這下庫克的話一時明白起來:人們鄙棄圖靈對計算機未來的夢想正如不齒其同性戀的身份,他們害怕那個人工智能與人匹敵的未來,自己卻變成了殘害人、沒有同情與理解,罔顧後果的“機器”。

他們在杞人憂天那個人工智能以冰冷殘酷的計算機性對人類加以毀滅的恐怖未來前,以自己的那顆“計算機心”與人工智能“將心比心”了起來。

前有希特勒以千千萬萬猶太人的生命計算得到自己納粹統治堅硬的基礎,如今曼城的演唱會,拉斯維加斯的音樂節,享受着自己人生中絕美的一天的人們遭到無差別的屠殺——曾幾何時,相隔萬里的“人性此岸”與“計算機彼岸”開始以彼岸的壯大,將冰雪傾入本事春暖花開的彼岸。

或許你會覺得大屠殺這樣的事情石破天驚,離我們太遙遠,那麼不妨想想我們自己。恰如王開嶺先生所說,我們面對災難,開始關心的只是“數量羣體”,而非“個體”——即死亡個數成爲了我們漠然的理由,我們喪失了那份悲憫去想,“個數”背後,是一個、一個、又一個有自己的一份引人入勝的人生的人啊!孔孟之道要求我們以自己生來對自己老父老母與幼兒的愛推己及人地擴大這樣一份愛,但隨着聖人作古,歷史的車輪滾滾開往現今,我們又開始“計算”。

我們已經看到一場惡戰在所難免,站在人性此岸的我們就沒有希望了嗎?當然不是的。納粹的步步緊逼的魔爪還沒伸到一個密室的時候,一個叫安妮的小姑娘用美好的文筆,記錄着她的人生,她懵懂的愛情。曼城恐襲之後的一個夜晚,人們又從家裏走了出來。他們仍集結在一起,那位當時開着演唱會的小姑娘也回來了,他們一起大合唱曼切斯特出最著名的樂隊、最耳熟能詳的歌《不要在憤怒中回顧》。從這些事件裏,我們都看到了,溫暖的人心在此岸捂着凍壞了的嫩芽,他們用勇敢、用團結、用同情使他們又再次煥發生機。

作家村上春樹在日本發生沙林毒氣無差別屠殺時,毅然回國實地走訪收集了幾十位受害者的“證言”——他要還原受到傷害的人們的面貌,他們如我們一樣的生活在這件事之後脫了軌,而非是沒有臉沒有生活的數字。他把“證言”集結成《地下》一書,喚醒我們被冷冰冰的數字計算封凍的湖面下,亟待甦醒的、深邃的那些反思、同情、價值判斷還有鬥志。

固而,我想請庫克先生放心,不論是眼光長遠的作家,還是普通人都已經站上前線。一場惡戰卻是已經打響——但它必然,必然會以唯人性纔有,唯人性本有的溫情與團結,還人性此岸以一個湖面上沉鱗競躍,小樹抽枝的豔陽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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