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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心靈一個座位作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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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斯卡爾說,人是一個被廢黜的國王,他爲失去的王位而悲哀。這裏的王位當然指的是精神的高貴,所以這悲哀便是一種不斷求索的偉大,而今天,我們悲哀的似乎已是沒有足夠的“配額”去尋求精神的“最愛”。

給心靈一個座位

樑先生是幸運的,他明確知道自己的“配額”是多少,他也是智慧的,知道把有限的“配額”給“最愛”。可這個時代的我們卻對“配額”盲目,對最愛模糊。我們投注大量精力給物質,總以爲還有餘力,去呵護心靈的家園,殊不知它已站在人生的列車之外。

中國的現代文學缺少懺悔錄,魯迅,巴金,郁達夫這些能夠深刻拷問自己靈魂的人似乎早已成爲符號,再我們的記憶中閃閃發光。他們並不“富裕”,但他們慷慨的拿出寶貴的生命與力量去整理心靈的思路。反觀當下,我們的文人似乎總是熱情洋溢,活力十足,然而那些光環下是浮躁與張狂。他們已經不能把握自己的“份額”有多少,對於“最愛”他們永遠也難以將其與苦難與寂寞聯繫,儘管這是職業道德與人格情懷的要求。不能批判那對“作家富豪榜”的狂熱關注,也不能將作家們在乎座次的安排、職務的高低全盤否定,因爲那畢竟是他們的愛。亂花漸欲迷人眼,我卻欣喜地看到一個莫言,他還在大地上,他還是個農民,他知道自己的“配額”有多少,他知道他最愛的是作家的心靈:對文學的孤獨求索。

或許我們得學學俄羅斯,托爾斯泰筆下的貴族地主在自我流放西伯利亞的途中實現了心靈的復活,而這條艱難的路仍被大量的俄羅斯作家重走,他們寂寞,但他們快樂,因爲他們有限的精神配額給了心靈。

其實,中國文藝的“分配不均”僅是一個社會側面,在全民的物質與精神的走向上,我們似乎也很迷茫。享受着改革的紅利,我們自然不能批駁對經濟的狂熱追求,但我卻十分羨慕在喜馬拉雅山南麓,在離太陽最近的國家不丹,人們的臉上洋溢着的幸福的笑容。事實上,我們兩個國家看似差別巨大,實際上並不大,不同的是,他們把有限的生命配額給了心靈一大片牧場,而我們卻只是在未來的一個角落給了心靈一個杳杳無期的承諾。

這其實並不是什麼太多高深的哲學命題,我們只要像樑先生學習一下,用理性對待自己的“配額”用心靈深處的真與善去確立自己的“最愛”然後給“最愛”一個合理的配額。

想起詩經裏對“最愛”的堅守和對分配的智慧:“皎皎白駒,在彼空谷;生芻一束,其人如玉;勿金玉爾音,而有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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