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學六年級

憤怒的批評作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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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三七年秋,斯坦培克跟隨俄克拉何馬洲的農民流浪到加利福尼亞。他沿途見到流浪的農民處於絕境,“不光是捱餓,是快要餓死了”,在這尖銳的問題之下,他自我批評過去寫的書是“多麼拙劣,多麼渺小”。於是他要寫農民的悲劇,要爲他們說話。

憤怒的批評

這是他創作《憤怒的葡萄》的動機。斯坦培克在把批評的尖矛指向自己時,也刺向了二十世紀資本主義的剝削真相。

這個批評的聲音,以其逼真的筆調,描繪了三十年代中期大沙窩美國農民的情況,正如書名一般的“憤怒”,但在憤怒之下,隱匿的是對現實的冷靜批評,這批評帶着他獲得了1962年的諾貝爾文學獎,也使得以資本主義爲盾牌的國家着手製度的剖析與變革。

然而,這聲批評並未一帆風順。《憤怒的葡萄》出版後,立即引起了美國各州統治集團的恐慌,斯坦培克以一個知識分子的身份,藉助那顆“憤怒的葡萄”對資本主義之下下層階級人民的掙扎生活做出了近乎鬥爭般悲烈的描述,對戰爭、經濟萎縮、資本剝削作了隱喻式批評,這種批評正是當局統治集團所不堪忍受的,他們位於這場批評旋渦的中心,不得不尋找一切藉口來逃避。於是,另一部小說《快樂的葡萄》便是在此背景之下針對斯坦培克而發表。

可是,這聲批評並未滯止不前。上層統治者們以《快樂的葡萄》爲工具,並沒能“揭穿”斯坦培克的“謊言”,透過他憤怒而冷靜的批評,試圖掩蓋的真實從層層迷霧中漸趨清晰,這聲批評並不因爲抵制與誣衊而消失,相反,它得以渡過歷史這條詭譎多變的河流,時至今日它仍舊清晰而冷靜,時不時刺痛制度的神經。“住慣了的地方是很難離開的,想慣了的道理也很難丟掉”。斯坦培克用他的“憤怒”之批評,迫使領導者們從“想慣了的道理”中求索資本主義制度的自身革新與完善,直到現今,這聲批評依然具有着警示意義。

回過頭,這聲批評對新時代下的中國同樣是清醒而冷靜的。近幾年來,隨着“盛世”主旋律的風靡,讚美之聲已氾濫而無可遏止。知識分子在加入這場讚美“盛宴”的同時,也臆造了一種以古頌今的獻媚美學,在讚美之詞中,知識分子應有的“人文精神”也日漸萎縮,靈魂已浸潤讚美的蜜池中成爲“超乾癟”狀態。這讚美,還是不要罷!

什麼時候,我們能夠憤怒地,呼喚那聲批評的到來?想必也不會久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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