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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人記事散文800字(精選6篇)作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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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一:寫人記事散文800字

寫人記事散文800字(精選6篇)

父親的眼鏡

父親的眼鏡是冰冷的,但其中蘊含的溫暖卻永遠保存在我的內心。

晚上,我因爲自己的貪玩導致沒有寫完作業。此時,時鐘的指針已經停在十點半。我着急地望着眼前那一道道數學題,平時的遊刃有餘早已蕩然無存,剩下的只是越來越混亂的頭緒。我就如同一個陷到泥潭裏手足無措的人。此時,父親突然推開房門走了進來,他見我沒睡,便用略顯生氣的語氣說道:“怎麼這麼晚還沒有寫完作業啊?”我本來心情就煩躁,一聽父親這麼說,我原本沒寫完作業的懊惱,內心的着急,混亂的頭緒好像找到了宣泄口。

我不停地對着父親發着牢騷,一句接一句,不停地攻擊着父親,但父親並沒有立馬怒斥我。愣在了原地,只是良久地注視着我。此時父親的目光透着冰冷的眼鏡,彷彿變成了一把利刃,狠狠的捅進了我的心窩。觸動我的靈魂,讓我瞬間意識到自己的過錯,並毫不猶豫地在內心中重重敲定了審判的錘子。我立馬無地自容,濃濃的悔意涌上心頭——“我爲什麼要這樣說啊?”最後,父親張了張嘴閉上了,又張了張嘴又閉上了,只給我留下一句:“快點寫完,上牀睡覺吧。”便轉身離去。

我的內心五味雜陳,越發不是滋味了。

此時,父親竟又推門進來了,只是手中多了紙和筆,還有一杯熱氣騰騰的水。這次輪到我愣住了,內心的愧疚讓我情不自禁地低下了頭,不敢直視父親的眼鏡:“對不起,爸爸,我錯了。”我低聲地說出這句話。父親聽到後,僵硬的臉上終於多了一抹柔和:“臭小子,知道錯了。好了,有哪道題不會的,我教你!”聞言,我如釋重負,也終於露出了一抹笑容。我擡頭接過父親手中的水,暖暖的,但我發現父親的眼光透過眼鏡正含笑的看着我。我喝下水,溫熱的水溫暖着身體的每個部位,父親的目光卻進入了我的心,如同一股暖流,源源不斷地滋潤着我。

父親的眼鏡彷彿有魔力,它會讓父親的目光在我犯錯時給予我反省,在我迷茫時給予我支持,在我醒悟後給予我幫助。正因爲有了父親眼鏡後的呵護,我的成長道路上才少了許多障礙。

父親的眼鏡是冰冷的,但在我心中,它卻是永遠充滿溫暖的。

篇二:寫人記事散文800字

側臉內外

父親的側臉,是荊棘與土坑的天下。

他平時給我的感覺亦是如此。他總是說會把花草照顧好,可我過一段時間再看,早就禿了,他總是連剪條直線都剪得像狗啃一樣,總是自己看視頻卻不斷地催促我睡覺。我實在不知該如何形容。

放學,我慢吞吞地走下樓去,生怕又出了汗。可我人還沒進車,便已遭到了汗水酸臭味的攻擊。父親一聽到動靜,立馬轉過頭來,嘿嘿地笑着,眼中二分是倦意,八分是歡喜。我皺着眉硬塞了進去,兩手快速地調整了一下口罩,嫌棄地打量着那張早已不知看過多少遍的側臉。那臉上滿是鬍渣,像是一堆零零散散的小野草長在了一片隕石坑裏,醜上加醜,搭配起來卻也不覺得奇怪。或是看得多習慣了吧?倒有種負負得正的感覺。

“補給你的,中秋節禮物。”那張側臉稍微動了幾下,吐出幾個字,小心翼翼地遞給我個東西,又陷入了沉默。我低頭看了看,是個兔子形狀的東西,還有個開關,應該是他們學校組織買的燈籠?唯一一份中秋禮物,好過沒有。我隨手把它放在了一邊,繼續發呆。

對面的車一輛一輛地開過來,父親的側臉也跟着忽明忽暗,猶如舞臺燈光照射下的演員,總得很費勁兒才能看清。他的臉上亮過幾次後,那片密密麻麻的反光的小寶石,才終於吸引到了我的注意力——小小的,擁擠的,一動不動的,像是被咒語定住了一般佈滿了他的額頭,那是汗珠。我轉過頭去,不敢再看,心裏好像多了些什麼。

下了車,父親習慣性地接過書包,摸了摸我的臉說:“又忘記擦面霜了?”我看着他的側臉,不屑地笑了笑:自己這樣也沒見你擦,還說我呢?心裏倒也挺暖和。沉默之中,我一低頭,看見了那個兔子燈籠,多出來的膠水,只塞進去一半的木塊,沒有綁緊的紅繩,很顯然,這是父親自己做的。那張側臉似乎意識到了什麼,稍微轉了過來,動了幾下,露出幾隻不太整齊的牙,什麼都沒說,但我已經懂了,給了他一個擁抱。

側臉的外表,凹凸不平,很扎手,而側臉的內裏,很柔軟,很溫暖。我終於看清楚了。

有一種愛,它是無言的,是嚴肅的,是當時往往無法細訴,然而,它卻讓你在過後的日子裏越體會越有味道,一生一世忘不了的,它就是父愛。

每個人心中都有一個父親,他偉大、威嚴,扛起家庭的重擔,把我們護在身後;但他不擅表達愛意,常常是一肚子話想說到了嘴邊,只剩一個不太自然的笑容。正如冰心所說:“父愛是沉默的,如果你感覺到了,那就不是父愛了。”

父親的側臉,是關心與疼愛的證明。

篇三:寫人記事散文800字

受傷,也要飛奔

父親,實在平凡,甚至有些平庸。他常常穿着灰色的衣服,歲月的皺紋爬上那有些粗糙的臉,一轉眼就會淹沒在大街上的人流中。我們之間沒有什麼話題,在一起時氛圍顯得有些冷清……

我常常要在週末上一些補習班,由於母親經常加班,負責接送我的,是父親。一路上,我們都有些沉默,到了補習班的地方他就離開,反反覆覆都是這樣。上完課,在大門外等待他來接我,總是能看見他健步如飛的身影朝我奔來,腳步急促又迅速。回家的路上,卻依舊冷清。

補習班是在寒假上的,路上未免有些寒冷。我像往常一樣在補習班的大門外等待着父親接我回家。時間似針尖上的一滴水,不斷地掉進汪洋大海。以往飛快奔來的父親卻遲遲見不到,只剩下我在這寒冷的天裏,享受着大風的滋味。我不時伸頭望望:爸爸去哪裏了?一股擔憂的心情涌上心頭。

課,下午三點半就結束了,現在都能看到落日的餘暉經染紅了天空。大風,把我吹得直哆嗦,破壞了夕陽的浪漫。我再次擔憂地眺望:隱隱約約地,在遠處,我終於看到了熟悉的身影。但那身影移動得有些緩慢,猶如被一座重重的大山壓着;背微微彎曲,有些踉踉蹌蹌的。那身影離我越來越近,再近些,是熟悉的灰色大衣;再近些,能看到那粗糙的面孔,又近了一點,確定是我的父親了!他艱難地移動着雙腳,移動一小步,歇停一下,再移動腳步,再歇停一下,他用奇怪的步伐向我“飛奔而來”:他的手時不時上下襬動保持着平穩,呼呼的大風不斷拍打着他的臉頰,細碎的風沙讓他不禁眯了眼,他的頭髮在空中不斷飛舞。有時候差點摔倒,但又重新站穩,不知有什麼力量在支撐着他。他一步一顛地“飛奔”到我面前,喘着氣,用手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塵,隨後顯露出輕鬆的模樣,露出不太整齊的牙齒,粗糙的臉上,有了慈祥的笑容。

“孩子,對不起,我來晚了。”我定睛一看,父親右腳的腳踝上,有着一塊腫大的包,他的腳踝,被風吹得更加通紅,不知父親忍受着怎麼樣的疼痛,依舊來送我。想象着他不小心扭傷腳後,在地鐵站不斷涌動的人羣中艱難行走,在冷風肆虐的大街上蹣跚前行又努力飛奔的樣子……眼睛忽然有些溼潤,一滴滴淚水滴到我的衣服上,看着父親受傷的腳,有些百感交雜。是感動,也是疼惜。

寒冷的天,突然間有了溫暖,不是厚實的大衣,不是頭頂的絨線帽子!

“爸爸!我來扶你吧!今天我學了很多新知識……”回家的路上,父親與我同行,我們

聊得熱火朝天。

沉默,消散而去。

篇四:寫人記事散文800字

記憶中的一雙手

若要談談小時候對母親的印象,那怕是說不太清。我無法記起母親年輕時的容貌,卻能想起一雙手。

那雙手很細、很軟。

在鄉間生活的那段時間,媽媽常常帶我去爬山、走山路,美其名曰“磨練意志”。我只是撿起路邊的石子用力一扔,擊打溪水裏的家養大鵝。母親看着蹦蹦跳跳的我,總會猛地一回頭,迅速伸手拽我一下。這動作帶着一陣風,又含着一股淡淡的清香,不像香水那樣濃烈刺鼻,卻如同沾着雨露的山花,聞着讓人十分踏實。我踉踉蹌蹌的向前跌了幾步,母親緊緊地牽着我,長而纖細的手指如白玉般細膩、溫柔,在暖陽之下,格外白皙透亮。就這樣,母親牽着我的手,陪我走過了疾馳的幼年時光。

那雙手纖細、消瘦。

我開始不喜歡母親的審美。“快來試試這件,這件好看。”我極不情願地向前挪了幾步,任由母親拿着衣服在我身前你來比去。那衣服是鮮豔的亮黃色,中間還印着大大的卡通人物,真是幼稚!看着逐漸暗下的天色,我不耐煩地把提着的衣服往媽媽手上一甩:“你拿吧!我好累!”轉身往公交站走去。在白織燈下,母親提着大包小包的手骨節分明,幾條青色的血管從瘦小的手背上突起,皮膚上透出一片片紅暈。我突然一顫:這些東西對於母親來說是多麼的重!但在冷戰的階段,我竟沒有開口,沒有爲母親分擔哪怕是一點點重量。

那雙手粗糙、蒼老。

自從上了中學,不得不與母親分居。每當我拖着沉重的身子回到家裏,手機刺耳的視頻提示音在安靜的小屋裏迴盪。不用猜,肯定又是母親。我伸手拽下充電的手機,接通後隨手扔在一邊。我煩躁地聽着,等她嘮叨完了,又馬上掛斷了電話,留下了電話那頭愣愣的母親。每週末她來看我時,總會給我帶各種小零食。在接過零食的一瞬間,她突然抓住了我,又皺了皺眉頭“怎麼回事,手這麼冰,趕緊加衣服去!”一種刺痛感傳來,仔細一看,母親的手還是那麼白,但皮膚顯得粗糙、鬆弛,手指關節高高地凸起,手指間的交界處長着小塊發黃的老繭。我愣了幾秒,心裏突然泛起一陣苦澀與忐忑。母親把零食往我手裏一推:“媽媽今天給你做紅燒排骨!”我望着母親的背影,她的背已微駝,黝黑的秀髮裏藏着幾縷白絲。

朱自清先生最忘不了的,是父親蹣跚的背影,而我最忘不了的,是那雙纖細、消瘦、粗糙的手。回憶浮現:母親的手牽着我跑過無憂無慮的童年,扶着我越過成長中的坎坷與崎嶇,伴着我走過充滿陽光的青春歲月。時間一直倒數着,我與母親的幸福與歡樂逐漸減少。

那雙模糊卻又清晰的手,我將永遠不會忘記!

篇五:寫人記事散文800字

板栗中的愛

母親是極爲傳統的。我嫌棄着她的衣着,總是那幾件;也總是反駁她那早已過時的觀念,甚至是厭倦了她精心烹飪的飯菜。

母親有一個信念,她堅信一碗靚湯可解決一切。殊不知,她覺得的“靚”是在湯里加上幾顆沒去內皮的板栗。帶有內皮的板栗有些苦澀,再加上麻繩般粗糙,難嚼的根,簡直毫不相搭!可她卻依舊選擇這樣做。

秋天乾燥易上火,又是煲靚湯的好時節。母親歪斜地穿着圍裙在廚房裏懶散地站着,一腳放在另個腳板上,寬厚的肩膀聳着,頭微微傾斜像是在研究着什麼。“如果換上件西服絕對是位老大。”想到這我笑了。母親察覺到了,用沙啞的聲音叫喚我過來。她拿着把鈍刀,一下下地颳着溼淋淋的板栗內皮。剛出鍋的板栗像火球,即使是帶有手套,白霧也偷偷滲進皮膚,在原本就粗糙的皮膚上“灼燒”。母親只是吹了吹手,轉動着板栗,像是呵護寶寶那般溫柔。

她撅起嘴,緊了眉,依舊是斜着頭一下下颳着那難纏的內皮。我不解“既然這麼辛苦,爲啥不直接買剝好的栗子呢?”母親捏着栗子答道:“我聽說啊,沒去內皮的板栗有着咳消炎的作用。這不你容易上火,剛好適合你。你們啊,一個個都吃不了苦,那我只能幫你們剝皮咯!”此時,她嚴肅的神態忽然放鬆了,犀利的眼光溫和了,似綿綿的春雨,細膩;似柔柔的柳條,輕柔。那一瞬間,我似乎被什麼觸動了,心底流過一股暖流,溫暖,舒適。我愣了一下,母親毫無察覺,仍舊用刀一下下颳着皮,沒有停止。

我有些語塞,這般溫柔細膩居然藏在了這綿綿而又苦澀的板栗裏。

疫情期間,母親見我嘴饞,學來了“糖炒栗子“這般新鮮玩意。黝黑的栗子,糖漿像水般滯留在鍋底。我嘟囔着“這栗子真的甜嗎?”母親坐在高高的凳子上,就着低矮的桌子剝着板栗。一雙不算纖細,蠶蛹般腫脹的手捏着滑溜溜的板栗,緊緊地掐着,掐緊處泛起粉紅,手指尖漲得通紅。當她用刀戳板栗殼時,時而手起刀落,乾淨利索;時而小心地試探着,像個謹慎的解剖專家。

她喊我去幫她拿個碗。我出來時,正看見母親伏着的背,像駝峯,像大山。她的腳尖努力地踮起,頭低的很下,雜亂的頭髮飄着。我一愣,酸楚感衝破鼻層,直激我的淚腺。母親爲了照顧好我,全然忘了自己的形象,也忘卻了自己的難受。

我有些後悔,沒想到曾嫌棄厭倦的母親爲了自己已到了“忘我”的地步。

剝好的栗子個個都金黃飽滿。我細細地品着,這一刻,熱氣拂起,暖了內心;栗子不甜,但卻因母親多了份濃厚的回味。晃過神來,再次面對母親,是崇高的敬意,是發自內心的驕傲。

板栗,香醇,微澀,卻在綿綿中述說着含蓄的母愛……

篇六:寫人記事散文800字

誰的安慰

月,散發着微光,孤獨地懸掛在夜空中,凝視着寂靜的城市,城市依舊燈火通明。

“行吧,你現在給我出去!站不夠兩小時不許回來。”與夜晚的寧靜相比,室內卻是一片喧鬧與爭吵。母親盯着我,眼中是掩飾不住的憤怒。我緩緩走到玄關,心中的不甘與憋屈在胸口處燃燒,負面情緒化爲力量,重重地打開了門。我不敢違抗。

門是母親關的。聽着身後傳來的巨響,眼前是空無一人的樓道。我心中的星星之火在剎那間燎原,化爲滾燙的淚水涌出。我靠着門,緩緩滑落在地。負面情緒在身體裏肆虐,彷彿要將我撕碎。我心裏除了不斷問着“爲什麼”,便再也無心思考。就這樣不知持續了多久,我彷彿經歷了一個雷雨交加的漫長黑夜。而隨着時間的流逝,我開始質疑:書上說父母是愛孩子的,教科書上說父母是愛孩子的,大家都說父母是愛孩子的,道理我都懂。可他們愛的方法,真的是正確的嗎?正確與否,我無從判斷,難道我就是所謂正確的嗎?

思緒混亂間,電梯門開了。我幾乎是下意識地彈起身並迅速轉向,面對着門。偷偷用餘光瞄了一眼,是認識的領居家阿姨和小孩。打了聲招呼,我礙於面子,把手伸進口袋故作找鑰匙之勢。耳邊傳來阿姨的聲音:“哎呦小寶你看,姐姐找不到鑰匙啦。”緊接着是關門的聲響,樓道里又歸於平靜。我呆呆站在原地,手還沒從口袋裏掏出。眼睛緊緊盯着深褐色的門,我的臉上火辣辣的。心中暗自冷笑一聲,我緩緩坐下。心臟還在因猛烈地起身而狂跳,暗暗嘲笑着如小丑般拙劣的自己的同時,我也將這一切的責任推給了門內,那心中罪魁禍首的母親。

進門,已是深夜。父母都沉默着。洗浴時,大腦終於無需緊繃的我忍不住嗚咽了起來。或許是有意爲之,我想讓父親聽到。母親……就不指望了,我只是想,有一個人,哪怕只是一會,能安慰我。

回到房間後片刻,父親推門進來。一切都在我的猜想中。隨着父親的安慰,我的情緒已然平復。可父親沉默了一會,看向別處,緩緩說道:“其實,是媽媽讓我來安慰你的。她聽到你一個人在浴室裏哭,很心疼你。其實媽媽也不忍心把你罰出去的,你能……理解嗎?”本來有些昏昏欲睡的我大腦好像突然炸開了,只剩空白。“媽媽很在乎你的……”後面的話我根本沒在意,我愣着,鼻子酸得厲害。腦海中浮現着母親的身影,她的關心、她的笑容、她的懷抱。多麼可笑啊,我竟執着於與她爭對錯。不管方法如何,母親也盡力了不是嗎?她也不想讓我難過,可她也不知道標準答案啊!我心中是羞愧的,萬分羞愧。

那一夜我睡得格外安心,全身通透,宛如重生,我已經與母親、與自己合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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