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中初一

餛飩香作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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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的餛飩,香!

餛飩香

寒風刺骨,天好冷。

裹緊羽絨衣,拎着一袋餛飩皮兒,哆嗦地站在紅綠燈前,哈着手,以便獲得暫時的溫暖。樹,如禿頂的中年男人,屹立在風中。臨近春節,街上人煙稀少,僅有汽車在寒風中奔馳。但挨家挨戶的門窗倒是燈火通明。許是都回家團聚了吧。我瞟了眼手錶,擡頭注視,仍在三十徘徊的數字。不自覺地笑了笑,仰望無盡的夜空。

邁步走在空蕩蕩的街道,受着風的襲來。發覺回家的路越發悠長,自在、無拘無束卻又伴着孤寂。

暮色中,我加快腳步。風席捲着頭髮,絲絲縷縷,貼在眼角。我只得用另一隻手,那隻沒提袋子的手,輕輕撥去留在眼前的雜碎。

乘着風,再次加快步子。墨色越發濃了,着實令人惶恐,我想逃離。

越過幾盞紅綠燈,才終是在夜色中望見熟悉的地方。擡頭便可瞅見那建築物第5層的那抹赤橙。那是爲我亮起的燈,我莫名地心安。

穿行在樓梯間,直達目標。我敞開大門。前腳剛入,隨之傳來的是母親加了個“嗎”的肯定句:“回來了嗎?”“嗯”我應了聲。她盤着頭髮,手拿菜刀,繫着還是滿滿少女心的圍裙就朝我走來。我打量了她一身,笑道:“都一大把年紀的人了,還跟小姑娘一樣。”她低頭瞧了瞧,嘴角含笑,似是回憶起了什麼:“呵,哪有。這是你四年級繪畫時買的,你嫌它醜,我便穿了。”

聞言,我沉默了。張口卻不知說什麼,只得一味地用傻樂來掩飾心中的苦澀。

廚房裏,母親在刀板上切着豬肉。忽地回頭問道:“欸,餛飩皮兒買了嗎?”

“嗯”。

“是豐源菜場邊那家嗎?”

“是。去那買的人還挺多。”我應聲答着。

母親面露微笑,喚我坐下。赤橙的光暈籠罩,在寒風中倒別有一番風味。

母親似打開了話匣,拉着我散講。她說在她的童年裏最愛便是餛飩。那種美味是別的美食不能比的。小時,爲了在冬日裏嘗上一口,不知要同祖母撒嬌多久。

我靜靜盤腿坐着,當一位聆聽着。我清晰地看到母親面上的笑意,和她直通眼底的快樂。那就是幸福吧,我琢磨着。

她接着傾訴,同我傳授做餛飩的祕訣。

“豬肉要好,肥瘦相搭,剁成細小肉末。肉裏還需要放鹽、薑絲,少許料酒、香油好入味兒。”

那時我還懵懂,只是不斷地點頭。母親倒也不在意,只是一個勁地,自顧自地揹着菜譜。她說,曾幾何時,祖母也這樣同她訴說。那時年少,不明所以,現在想來倒也是種懷念吧。

母親邊說,可手上地活兒卻沒停。端着滿滿一盤餛飩朝廚房走去。開火,倒水,她將餃餛飩一個一個,慢慢投放入鍋中。聽說是爲了不讓餛飩粘在一塊兒,可我倒覺得是想聆聽餛飩入鍋時的歌聲。餛飩一個一個泡舒服了便接踵浮出水面。母親從冰箱裏拿出準備好的地蝦乾、榨菜。撈出一把,撒到沸騰的鍋中。

我好生佩服,母親竟將簡單的步驟做得如此細緻,不放過每一個細節

餛飩好了,端了出來,熱氣直往上衝。香味瀰漫着寒風中,我深吸一口,香味灌進鼻間。我拿出勺子,撈了一個,放在嘴種含住,輕輕咬破,肉味兒衝破阻礙直竄胃裏。

寒日裏的餛飩熱騰騰、暖乎乎。全身被熱氣包裹,自然是舒適極了。

又逢一年冬季,我來杭州拜見祖母。

祖母慈祥地撫摸着我的頭,將我擁入懷裏。

“寶兒,知道你愛吃餛飩,樓下新開了家,帶你去。”我滿懷高興應下了。

寒風吹嘯,夾帶着雪。杭州的冬季是能見雪的,白花花的,覆蓋城市,美極了。我們迫不及待地跨入門店,那人聲鼎沸,形形色色的人們寒暄着一年來的苦楚。我們在角落裏落了坐,點了一碗餛飩。看着面前泛着熱氣的餛飩,異常溫暖。可嚐了一口,不禁皺了眉。餛飩的餡多,皮厚,同餃子無多大差別。愣是不信,再嘗一小口,仍覺得不自在。這味兒,怪怪的,不是熟悉的了。

可週圍的人們倒吃的自在,歡天喜地。

或許只有離開故鄉,遠在他方的浪子,纔會知曉那屬於家,充滿溫暖和愛的滋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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